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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落繁花藍雪小說免費試讀

來源:男爵風    閱讀: 1.2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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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落繁花藍雪小說免費試讀

《夢落繁花—藍雪(二)》

作者:藍雪

主角:鳳凰雪

簡介

我的故事裏,沒有一個人是單純的。因爲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愛情,那隻不過是,大家一廂情願的夢想而已。

而在這不純粹中,能夠堅持去愛的人,纔是真正的,令人感動的,有血、有肉、有心的人。

第一章 試讀

有一隻溫暖的手,在輕輕撫摸我的臉,弄得我癢癢的。

“雪兒,醒醒。”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喚我。

但我還是困,想在多睡一會兒,迷朦之間發出囈語:“別吵我。”

擡手想推開那隻手,卻被它抓在了掌中:“快起來,你已經睡了兩個時辰了。”

勉力睜開眼睛,子軒那清俊的面容出現在眼前。我泛出一個庸懶的笑容:“什麼時候了?”

“已經酉時三刻了。你看,太陽都要落山了。”子軒寵溺地笑笑,把我早就蹭散的頭髮,從臉上撥開。我反手握住他的手,然後貼在臉上,舒服地嘆了口氣。他的手可真是溫暖。

他由着我的動作,並不抽回手,只是靜靜地看着我。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朝服還沒有換。

“纔回來?”

“是啊。在尚書房呆了很長時間。結果回來了,你卻還沒醒。真是個小懶蟲。”他笑着,用空着的那隻手,點了點我的鼻子。

我皺了皺臉:“有大哥養着,小妹當然要好好享福了,要不然多對不起自己啊!”然後又笑,“升官升的太快,遭報應了吧?天天忙到這麼晚。”

回到天啓以後,子軒便受到穆容成的重用。先是封了文淵閣大學士,四個月後,又官拜中書侍郎,入尚書房參議政事。不僅如此,穆容成還新賜了藍家的一座宅子,以代替已經燒成一片瓦礫的藍家舊宅。

我拜託子軒,找回了小桃和小蓮。她們也和我們當初一樣,被賣到了煙花之地。我只是把她們接回來,問了一句:“還想不想在我身邊當個丫頭?”她們當場就淚流滿面。我什麼別的都沒問,不管她們在那種地方經歷了什麼,從現在開始,她們還會是我的小桃和小蓮。

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告訴子軒關於碧玉被辱的事情。只是說,高承志在北遼受了大刑,是我從中作梗,結果後來讓他知道了,所以就和他結下了樑子。本來姓高的就是個小人,如果他將來會對藍家報復,這個原因也就足夠解釋了。那件事情,我和春杏知道也就夠了。

高承志因爲被俘一事,再加上魏陽沒死,他已經在朝裏混不下去了。雖然魏陽回來後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被高承志出賣的。

按我料想,高的罪,原本死十次都不夠,可現在也不過是個“罷官爲民,永不錄用”,全靠有個當太后的姑媽在那兒撐着。沒辦法,誰叫人家後臺硬啊。所以子軒升官,我是拍手贊成。我一個小女人,在這個全是男人主栽的世界裏,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只有讓老哥在天啓站穩腳跟,我也才能硬氣起來,不怕被人挾私報復。

子軒安慰我不要擔心,因爲現在高家已經遠遠不如以前。穆龍成倒臺以後,高家自然是元氣大傷,因爲當初他的上臺就是得到了高太后的支持。而且,現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子軒算是新皇帝的手下的新貴了,風頭勁的很,現在高家就算想動手腳也動不了。所以短時間內,我可以鬆口氣,好好休息一下了。

據說是因爲穆容成翻出了穆龍成毒害先皇,謀朝篡位的證據,才把他拉下龍椅的。當年四皇子也是因爲得知了他的陰謀而被滅口的,藍家也因此受到牽連。

我只是有些奇怪,聽起來高家的罪不輕啊,那個太后支持兒子(還不是親生的)殺老子去篡位,還不該凌遲處死?子軒只是淡淡的說,太后也是受到了挾迫,並非自願,情有可原什麼的。

他講講,我就聽聽,不過也就是當有趣的故事。這些當權者的齷齪事情,歷朝歷代從來都少不了,我沒心情去打聽那些東西。

“當初是誰一聽說我又封官了,高興的連叫帶跳的?現在卻又來說風涼話。”子軒輕捏着我的鼻子數落我。

我只是看着他傻笑。從北遼回來已經將近六個月了,可當我睡在這溫暖舒適的閨房中,和子軒這樣面對面的調侃談笑時,我還是會覺得現在的日子,幸福的那麼不真實。

“還笑個沒完。快起來,晚上魏陽要來吃晚飯呢,你忘了?”

“喔,對呀,還真是忘了。”我吐吐舌頭,衝他撒嬌,“可我起不來啊,哥你扶我起來好吧?”

“真是個懶丫頭!”他無奈的搖搖頭,卻仍然伸出手把我扶了起來。我趁機蹭到他身上。老哥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呀。他用雙手把我扶正,然後轉頭向外喚道:“碧玉,伺候小姐更衣。”

然後他又對我說:“哥還有些公文要看,你梳洗完了就去前廳等我。魏陽來了,可別怠慢了人家。”

“知道啦~~~”我拖長了聲音答道。他又攏了攏我的頭髮,便出去了。

碧玉應聲進來,幫我穿衣服。我又恢復了以前不事生產的米蟲生活,碧玉、春杏、小桃、小蓮,依舊是圍在我身邊,除了換了地方居住以外,好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我知道,在我們心裏,有些東西已經變了,只是我們大家都不去提起它罷了。

“雪兒,這麼天天在家裏悶不悶?過些日子,要不要去峂山賞賞雪景和梅花?公子朝裏事情那麼忙,大概沒有時間陪你。我看魏將軍也沒什麼事情,正好讓他護送你去。”

魏陽從北遼逃回來後,也算是將功補過。雖然在我開來,他纔是天啓的大功臣,可被北遼俘虜一事的黑鍋,他是背定了。不過穆容成也算識才,讓魏陽襲了他父親魏賢的爵位定北侯,只是兵權暫時還沒有給他,說是這次他受傷不輕,讓他在京州好好療養。於是這一養,就養到了年末。

魏陽不知什麼時候,和子軒的交情越來越深厚,這半年來總往藍府跑。他因爲在北遼受刑過重,右臂已經廢掉了,所以一直在子軒的幫助下學着用左手寫字。

我知道碧玉說這話的心思,只是對魏陽,我敬重他、欽佩他,也可以像朋友一樣的關心他,就是沒有男女之情,我也沒辦法。對碧玉笑了笑:“天太冷。你知道的,一到冬天我就懶的動。”我調皮的眨了眨眼,貌似認真地問:“你說我上輩子,會不會是一條蛇?”

“怎麼忽然這麼想?”

“因爲我一到冬天,就總想睡覺啊,不就象蛇一樣冬眠嗎?”

她憋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還沒有告訴她我對子軒的感情,畢竟,我和他是親兄妹,這件事情說出來,她幫不了我什麼忙,反而徒增煩惱。

在北遼的那段特殊的“經歷”,我從沒有跟子軒提起過。和碧玉的事情一樣,這些都陳封在了我們的腦海裏。而子軒除了在我回來的那天,詳細問了我曾向郎昕翰說過什麼以外,也再沒問過其他的事情。

我想,在這個世界裏,女人如果嫁人時不是完壁,恐怕是浸豬籠的罪名。其實不用別人知道在北遼的事情,光是曾“淪落風塵”,這名聲已經是不好了。現在雖然已經撤了樂籍,但我這個藍家小姐仍然是乏人問津。這倒是省了我很多的事情,本來我也不想嫁人。

可子軒就不一樣了,年紀輕輕就受到聖上重用,再加上俊郎儒雅,風度偏偏。當年藍家未出事時,他就是不少閨閣小姐看上的如意郎君。現在更是不得了。上藍府求親說媒的人,我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子軒只好藉口剛剛入朝爲官,想爲國做些事情,再考慮私事,把那些熱情的人們擋了出去。可他已經二十歲了,總有一天要娶妻生子,藍家的香火也總要延續下去。

我知道不能老這麼耗着。可自己的心又管不住,只期望就這麼和他天天相守一輩子,卻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唉!真是感嘆,當個米蟲都當不痛快。

“想什麼呢?又在一個人唉聲嘆氣?”一個爽朗的聲音把我縹緲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一看,魏陽已經大步走進了花廳。他左手持鞭,受了傷的右手,只能微彎着垂在身側。可即使如此,依然不能減掉他半分的英雄氣概。每次看到他,我總想,男兒報國當如是啊,只是不知那穆容成珍不珍惜他這個人才,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笑:“天氣太冷,身子動不了,也就剩下腦子能動動了。要不然,我這麼吃了睡睡了吃,不就成了癡呆?”

“就算是癡呆,你也是最美麗的癡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哈!癡呆還有那麼多說道嗎?魏大哥別拿小妹開玩笑了。”我大笑着避開他的目光。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這時候子軒也進來了。

“哥,你給雪兒做主!魏大哥罵我是癡呆。”我趕緊巴着子軒的袖子告狀。

“你不捉弄別人就是好事!魏陽讓你還來不及,哪裏還能罵你。”子軒好笑地搖頭道。

“好啊,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小心本小姐加倍討回來!”

“是!小生這裏得罪了,望藍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魏某這次可好?”魏陽給我行了個禮。

我看着已經開始陸續上桌的酒菜,嘿嘿,都是我喜歡的菜。朝他揮揮手:“算了,這次就跟你計較。好餓,我要吃飯了!”也不理他們,當先坐下拿起了筷子。

“一點規矩都沒有。將來嫁到婆家,看你怎麼辦!”子軒苦笑着坐在了我的旁邊。

“那還不簡單,不嫁人行了唄!反正藍大人有權有勢,”我夾了一筷子八寶鴨絲放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養你妹妹一輩子,應該不算難事吧?”

“胡說八道!”他用一跟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我衝他瞪了瞪眼,便不再理他,繼續和美食奮鬥。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像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這裏早就訂了親了。可我的婚事確實麻煩。聽小蓮說,子軒留意過很多世家公子,但要麼是他看不上人家,要麼就是人家看不上我。

一想起這個事情,我就很苦惱。該不該直接把話對他挑明瞭呢?說什麼?說他妹妹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他?先不說這個世界容不容得下我們,單就是子軒的反應我就無法保證。我沒有把握他能對我產生超越兄妹的感情。我是個從別處飄來的靈魂,自然對他沒有先入爲主的親情,可他卻不一樣,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拿我當妹妹看哪(就身體來說,確實是他的妹妹)。說了以後,他會怎麼看我?

好吧,就算他也喜歡我好了,可這裏怎麼能容得下這種事情?這可是標準的哪,要是讓藍家的敵人知道了,那子軒就別想翻身了!

思來想去,最後我還是把話壓回了肚子裏。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在我可以守着他,看着他,這就很幸福了。或許將來會有辦法,或許我能找到另一個寄託感情的男人,又或許有一天,我們突然就不是兄妹了......

“我不知道你的眼睛也能吃東西。”魏陽促狹的聲音讓我回了神。原來,我一直盯着一盤薰肘花小肚發呆。

“是啊,我在想,這肉是先給夾給你呢,還是先孝敬我哥。”

“哦?那你得出什麼結論了?”他好奇地問我。

我嘿嘿一笑,將筷子分開,一手一根,在盤子裏插起了兩塊肉,同時放進了他們兩個的碗裏:“就這樣。”

“真是頑皮!明然(魏陽的字),你別理他。這丫頭,就知道胡鬧!”

子軒嘴裏說着責備的話,可語氣裏一點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偏偏還要板起一張面孔來說。瞥了他一眼,算了,反正他也是爲我好,不跟他計較。我端起一碗湯,吹了吹浮油,慢慢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看了看和子軒說話的魏陽。

其實我明白他們倆在想什麼。找來找去,現在也就是魏陽最適合我了。想想也是,他算是知道我幾乎所有的底細,可仍然毫不計較。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是真心,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唉!對我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丈夫人選了。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我卻對他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我這算不算是不識好歹?

“雪兒,你看怎麼樣?”子軒溫和的問我。

我一呆:“什麼怎麼樣?”

“後天去賞雪呀。碧玉說峂山那裏的雪景非常美,現在梅花也開了,正是踏雪尋梅的好時候。”

我回頭盯了一眼碧玉,她裝做沒看見,繼續道貌岸然的站在一邊。這丫頭,越寵膽子越大,居然琢磨到我的頭上來了!我不禁呲牙咧嘴地對他用口型說了一句:“回去找你算帳!”她緊抿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我換了笑臉,轉過頭對子軒說:“那麼冷,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在家守着火爐子。”

“我們可以帶上爐子,你再披上我上次送你的那件貂皮斗篷,不會冷的。”魏陽趕緊說道。

我看看子軒:“哥也去嗎?”

他想了想才道:“後天,朝裏應該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明天找人幫我處理一下,就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要是子軒也一起去的話,那還可以。我實在是不想單獨面對魏陽那炙熱的眼神。於是說:“那好吧,不過我們要早去早回啊。”

“不會呆很久的,你要是覺得冷,我們就早些回來。”魏陽一臉開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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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峂山離京州城並不遠,可我還真是沒來過。來到山腳下,我下了馬車,開始慢慢地往山上走。這山的走勢非常平緩,很適合散步遊玩。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雪,四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山上的樹木也全都穿了一件雪白的衣服。放眼望去,到處是銀裝素裹的世界。站在這一片雪白的天地裏,我頓生心曠神怡的感覺,雖然那到處的白色讓人看了有些刺目。

我怕傷了眼睛,便不敢再往遠處看,低下頭拉緊披風,繼續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雖然自己是懶,但現在也來了興致,就不想讓碧玉她們護着,只是叫她們在後面跟着。在我身旁哄不走的,就只有魏陽了。

子軒最後還是沒來,我都已經快到峂山了,他纔派人來告訴我們,他有緊急公務要處理,來不了了。我也沒覺得意外,他就是想製造我和魏陽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沒辦法,下次一定要跟他講清楚這件事情,我對魏陽,真的沒意思。

“前面半山腰的地方,就是靈靜寺。寺後的院子裏的梅花是最美的。雪兒,你想不想去看看?”魏陽在我旁邊說道。

“是嗎?靈靜寺?”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對了,那不就是當年沈繡珠給我求平安符的地方?

“那好,去看看吧。”我對他一笑,當先向前加快了腳步。

“雪兒,小心路滑....”

靈靜寺是個很大的佛教寺院,看得出來,香火很盛,即使是在這數九寒冬,來求神拜佛人還是絡繹不絕。我是個無神論着,對這種寺廟從來都是抱着觀賞的心態。只是看着那些來來往往的香客,想起了當年,沈繡珠也曾在這裏幫我求平安,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真的是物是人非!

慢悠悠的往裏逛着看,也沒什麼新鮮的,也就是那些四大天王,十八羅漢什麼的。倒是這寺廟蓋得夠輝煌宏偉,不但殿宇連綿,大殿之間的青石板路,也鋪得整整齊齊,打掃得乾乾淨淨。我沿着路往前走,到了後殿,被一個小裟彌攔了下來:“女施主請留步。”

“怎麼,後面不讓進了嗎?不是說這裏的景是誰都可以來賞的嗎?”我奇怪的問他。因爲聽魏陽說,梅花都在長在靈靜寺的後面,所以那裏纔是我要去看的地方。

“吾彌陀佛。女施主,後院確實是可以觀賞的,但是,今天恐怕有所不便....”

“小師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誰都知道靈靜寺是京州百姓賞梅的地方,爲什麼把我們攔下來?再說我們已經捐過香火了。”魏陽在我旁邊幫腔。

那小裟彌一看就是個不善言辭之人,被我們兩句話強白的臉色微紅,但他仍然攔着路:“但今天,今天不行,我們方仗說了....”

“說什麼?就算後院是被封了,也應該在我們進寺之前知會一聲啊?難道就讓我們這麼白跑一趟?”魏陽上前擋開了小裟彌,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早就等得不耐煩,眼見得從院牆上冒出的兩三支鮮豔的梅花,彷彿在衝我招手一樣,心裏更是着急。見魏陽的表情,我微微一笑,稍一側身,便從那擋路的和尚旁邊溜了過去,往後院跑。那小裟彌急了,在後面一個勁兒的叫我停下,可哪裏周旋的過魏陽,被他攔得死死的。我回頭衝魏陽豎起了大姆指,他對我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用眼神說:還不快進去?

我衝他擠擠眼睛,便轉身跑進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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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去,那眼前的景色就看得我呆住了。本以爲不過是個小院子而已,可沒想到卻那麼大!一眼看不到邊的梅林,現在幾乎全部都在盛開。紅的、粉紅的、白的,看得我目不暇接。從來都以爲“奼紫嫣紅、羣芳爭豔”只能形容春天花開的華麗熱鬧,梅花從來都是孤獨高潔的。可原來這成片的梅林居然也可以開出這樣的氣勢,而且還一點也不帶春花夏柳的世俗氣息,在這白雪皚皚的襯托下,更顯得宛若仙境。

我如夢遊般的往裏面慢慢走,在一株株梅樹之間流連忘返。總想摘下一株梅花來,可看了哪個都覺得捨不得,另外,大部分開得好的長得也委實太高了些,我是肯定夠不到的。正懊惱自己怎麼那麼矮,如此不方便時,看到了一支梅花,長在樹的低處,開的正燦。我高興得跑上前去,墊起腳想把它摘下來。

正伸手夠着,忽然隱約聽見有說話的聲音從我右前方傳來。一時好奇,我舍了梅花往那個方向走。走了大約百來步,我看到在幾株梅樹的環繞下,有兩個人坐在石桌前下棋。一個人面對着我,是個身披袈裟的白鬍子老和尚,一個好像是個書生的樣子,背對着我坐在那老和尚對面。不知道那老和尚跟他說了些什麼,他把手裏的棋子放了下來,站起來拱手一禮道:“多謝方仗指點。”

那老和尚也連忙站起來回禮:“不敢,不過是些癡言狂語,讓施主見笑了。”

我皺了皺眉,那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然後那個男人就轉過了身來,正好側面對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時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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