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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子女爲什麼不生孩子 錢瑗爲什麼沒孩子

來源:男爵風    閱讀: 2.1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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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瑗爲什麼沒孩子】

章廷樺,北京師範大學俄語系畢業,北京師範大學外文學院教授。 1997年3月4日,北師大博士生導師錢瑗教授病逝,終年59歲。她是錢鍾書和楊絳的獨女,我大學的同窗。 同窗數載,卻未去過她家。畢業後,錢瑗、我妻海雲和我都留校工作。1960年春節前後 她邀我們到家作客。進門落座,楊絳先生送來熱茶和餅乾,錢鍾書先生也出來幫女兒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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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常聽阿圓提起你們,歡迎來作客。”談話中錢老得知我是江陰人,高興地說:“哎唷,巧啦,我是無錫人,我們是同鄉嘛!解放前蘇南人有個說法:江陰強盜無錫賊,盜與賊是一家子嘛!”說罷哈哈大笑。

錢老爽朗健談,妙語連珠,給我的印象極深。接着他談到我們北師大英語教授鄭儒箴先生同他一起翻譯《毛選》,說鄭教授工作認真,筆語極好。錢老談興很濃,講到翻譯時如何注意兩種語言的特點,提到一些重要的翻譯理論問題,只可惜當時我年輕幼稚,不識真金,錯過了向他討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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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春末夏初,北師大舉辦教改展覽。籌辦展覽的人都是青年教師。我和錢瑗是從外語系抽調的,我搞編輯,她搞美術。搞美術的在59屆同學中有號稱“妖魔鬼怪”的四員大將:歷史系的王德一,人們把“一”唸作“Yao(妖)”,這便是“妖”的由來;物理系一位會變魔術,“魔”的頭銜當之無愧;生物系一位早有“小鬼”的外號,他當然是“鬼”無疑了;

而錢瑗是四人中惟一的女性,沒有綽號,不過既然排行老四,那隻好把“怪”字認下來。 “妖”和“怪”經多年的交往,戀愛,終成眷屬,人們戲稱“妖怪聯姻”,他們的婚姻很美滿。楊絳先生在《幹校六記》中曾提到女婿王德一。 1969年11月,送錢老上車時,王德一見有人行李太多,便上前相助,文章寫了此時錢楊二老的心情:“默存和我看他熱心爲旁人效力,不禁讚許新社會的好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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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又互相安慰說:得一(這是錢鍾書先生贈女婿的號,楊先生文章裏總用“得一”。 ——編者注)和善忠厚,阿圓和他在一起,我們可以放心。”可誰想就在半年之後,北師大圍剿“五一六”之時,王德一受到誣陷,被逼自殺。這是錢瑗一生中所受的最大打擊。

如今,27年之後,“怪”也隨“妖”而去。3月8日,“魔”與“鬼”齊來同遺體告別。當年悲憤送 “妖”,今日沉痛別“怪”,令人感慨萬千。 不久前,我見到北京女12中55屆畢業生名錄,其中每人有一段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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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瑗是這麼寫的:“1959年畢業,一直在北京師大外語系工作,‘文革’前教俄語,現在教英語,並負責一個以‘英語教學’爲專業方向的碩士生培養項目。每學期上兩三門專業課,備課雖吃力,但能不斷學習新東西,真是‘惟學半’。

”這不足百字的自述,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謙遜。她是我們這屆同學中第一個提升教授和博導的,可她總覺得自己原本的專業是俄語,現在改教英語,應加倍努力,邊教邊學,於是纔有上述“惟學半”之說。其實,錢瑗家學淵源,英語基礎紮實,在學俄語的同時也未中斷學英語,1966年改教英語時水平已不低。

1978年在英國蘭開斯脫大學進修兩年,1990年又在英國紐卡斯爾大學訪學,攻研英語文體學、語用學及應用語言學,編寫出《英語文體學教程》(英語版),並寫出《英語言語節奏與英詩格律》等文章。有人說,她出於學界巨擘之家,其論著肯定得力於父母。可據我瞭解,錢瑗有疑難時,錢楊二老總是提出查找範圍或書名,讓她自己去找、去讀,自己解決問題。

60年代我和錢瑗同在一個教研室,對她的工作認真、治學嚴謹是深有體會的。後來我調出專搞文學,大家聯繫不多。1993年我又回到外語系,這時的她已是博導、系學術帶頭人,滿腦子裝的都是學科的發展和梯隊的建設。她當時負責主持一箇中英合作培養“英語教學”研究生項目,五年共培養了研究生和助教班生90餘人,被英國海外發展署和文化協會譽爲“最成功的項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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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也分別獲得北師大和北京市優秀教學成果獎。 做教授、當博導,當然是好事,可其中甘苦局外人是體會不到的。錢瑗淡泊名利,可重視肩上的責任。因爲人手不夠,她這個博導除了研究生的課還開本科生的課。加上她住在城裏,來往不便,所以課安排得集中,一週有兩個上午要上四節課。四節連軸轉是很累的。

此時,她像部隊處於一級戰備那樣,精神亢奮而緊張。北京交通高峯時常堵車,遇到這種情況,平時沉穩而有風度的博導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爲了不誤課,只有一個辦法:早起早走。一次因夜間工作起得晚了,匆匆梳洗後出門,一路急走,趕到車站,盼車,擠車……總算到了學校,鬆了口氣,可上教學樓的臺階時,一低頭,發現自己穿的皮鞋竟是一黃一黑,真是忙中出錯!怎麼辦呢?

只好請一位住校的老師趕緊回家把夫人的鞋拿來……看起來,這只是件令人發笑的小事,可卻說明錢瑗精神的緊張程度,她像一架上緊發條的機器,已經鬆不下來。一次我問她近況如何,她答:“心力交瘁。”我勸她趕快“勒馬”,她說:“我是在虎背上……。”

一個人有了成就,有了頭銜,就有了名氣,而有了名氣則又會招來更多的頭銜,不管你幹得了幹不了,更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錢瑗的頭銜確是不少:中英合作項目負責人,《英國語言與文學》編委,全國高校外語專業指導委員會、教材編審委員會和北師大學術委員會、學位委員會的各種委員……一個個頭銜和職務就像套在身上的一條條繩索,勒得錢瑗動彈不得。

再加上她是出名的“死心眼”,辦事認真得讓人吃驚,也令人敬佩。拿一年一度的職稱評定工作來說,錢瑗是校評審委員、外語學科評審組組長,事務繁雜,耗時費心,而且還有全國各地爲提職稱而寄來的一篇篇論文和一本本專著,請她評審。要評審,必須研讀,這是多大的工作量啊!

一次,外省某大學寄來一篇論文,錢瑗讀後有似曾相識之感,再讀則更覺有抄襲之嫌,然此事幹系重大,不可貿然下定論。於是她根據記憶,翻遍書架,終於找到原書,再從頭通讀,列出抄襲部分的頁碼和段落。事後該校寫來了感謝信,可他們並不知道錢瑗爲此付出了多少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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