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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電影《少年巴比倫》臺詞

來源:男爵風    閱讀: 2.76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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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電影《少年巴比倫》改編自路內的同名小說,於2017年1月13日在中國內地上映。大家看過了嗎?下面是電影中的經典臺詞,歡迎閱讀。

喜劇電影《少年巴比倫》臺詞
  喜劇電影《少年巴比倫》經典臺詞

1. 我曾經對她說過,將來我再遇見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喊你的名字,因爲有情有義,不能裝作從來沒認識你。你在河流中看到岸上的我,這種短暫的相遇,你可以認爲是一種告白,我在這個世界上無處可去所以又遇見了你。

2. 晚上小聚,講起那個夏天,討價還價,與城-管周旋的游擊戰,那些青春的汗水,歡笑,還有白花花的那些和那些,如果寫出來,也會是屬於自己的。

3. 人還以爲我是爲了德卵而死。我活了二十歲,最後爲了一個鉗工班的傻班長而送命,傳出去被人笑死。其實真相是:我是爲了我的奇幻旅程而死。在那一幕大雨中,我像一個演員,因爲你的存在,故此扮演着我的亡命的角色。

4. 我和我身邊的世界隔着一條河流,彼此都把對方當成是神經分裂。

5. 我對白藍說,所謂有出息,這是一個很虛幻的詞,我不知道什麼叫有出息,但我知道什麼叫沒出息,並且知道,沒出息的人不可愛。但是,我活了二十歲,仍然有人長久地愛着我,也有些人短暫地愛過我,這些我都不會忘記。

6. 很長一段日子,我都認爲自己無人可愛,所以只能愛你。我爲這種愛而羞愧。但假如無路可走,那不是罪過。大多數人的年輕時代都被毀於某種東西。像我這樣,自認一開始就毀了,其實是一種錯覺,我同樣被洗得皺皺巴巴,在三十歲以後,晾曬在我的記憶裏。--路內《少年巴比倫》

7. 那天我對她說,我要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所謂的情,就是和你上牀,所謂的義,就是爲你去打人。這兩件事對我來說是分開的。但你把你爸爸的書送給我,這件事是既有情又有義,所以我要記住一輩子。

8. 那天我在吵吵鬧鬧的牛扒城,用很低的聲音說,白藍,我愛你。但那地方太吵,連我自己都聽不清。說完這句話,她沒有任何反應,我想放亮嗓子再大聲說一次,但我又覺得,這件事情連做兩次是很傻逼的,第一次是爲了愛她,第二次純粹只是爲了讓她聽見。我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9. 人活在世界上,找不到所愛的人,尚且能愛愛這個世界,可是找不到所恨的人,要去空泛地恨這個世界,這件事太荒謬。

10. 很長一段日子,我都認爲自己無人可愛,所以只能愛你。我爲這種愛情而羞愧,但在這樣的旅程中我無法爲自己的羞愧之心承擔責任,假如無路可走,那不是罪過。但我也不想睜着無辜的雙眼看着你,你既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你在河流之中。大多數人的年輕時代都被毀於某種東西。像我這樣,自認爲一開始就被毀了,其實是一種錯覺,我同樣被時間洗得鄒巴巴的,在三十歲以後,晾在我的小說中。

11. 那時候我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所愛的人,尚且能愛愛這個世界,可是找不到所恨的人,要去空泛的恨這個世界,這事情太荒謬了。

12. 他們就往前推我,我索性就站到了前面去,孤零零地凸出在人羣之外。白藍回過頭來,她對着我看。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個行將槍斃的人,站在刑場上,四面八方有很多人圍觀叫好,正前方是神情肅穆的劊子手,而她就是我的祕密情人,在潮水般的'人羣中向我觀望,不知是悲傷還是嘲弄。

13. 大約六月底,我收到一張明信片。是四月間從西藏寄出的,上面寫着:走了幾千公里路,都不能忘記你。給我的小路。這張明信片被貼在傳達室的玻璃窗後面,人人得而見之,但事實上沒有人去看它。我在凌晨四點下班時才發現了它,當時頭很暈,明信片正面是布達拉宮和藍天白雲。我看着背面的字。又看着正面的布達拉宮,翻來覆去地看。天色濃黑,只有廠門口的一盞白熾燈亮着,許多蠓蟲繞着燈在飛,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此時此刻,全世界都在安睡,我愛着的人也在安睡,在她的夢境中路過天堂。我一時失控,眼淚落在幾千公里的鋼筆字上。

14. 人的一生中,總有一些時候是懵頭懵腦的。通常來說,越重要的時刻越容易犯傻,日後回想起來,就有一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15. 營業員雖然沒勁,但還能站在櫃檯後面張望,那些形形色色的顧客,總比每天對着一堆機器強。我從小有個毛病,愛斜着眼睛看人,這很有快感,如果是斜着眼睛看機器就會像個十三點。

16. 我說完,騎上自行車往新知新村去,路上全是人,打着傘的,穿着雨衣的,頂着臉盆的,雨越下越大,從細微的潮溼變成冰冷的針尖,紮在我臉上。在文化宮門口,有一輛汽車撞在樹幹上,城市雖然比平時混亂,但馬路上並沒有停電,汽車還在開,幽微的路燈照射在地面上,泛着一攤攤的光。

17. 吃泡麪的時候,我對白藍講起一個人,這個人是我嫂子,也就是我堂哥的女朋友。白藍不解,我爲什麼會沒來由地說起她,其實我也不知道,後來我說,既然談到黃片,我就想起我嫂子了。

18. 我在人羣之中尋找白藍,找了一圈,發現她正趴在自家窗臺上看熱鬧,還叼着香菸,比我更吊兒郎當。白藍對着我招手,我扔下自行車,三步兩步躥上去,進門之後一看,不得了,這娘們穿着一身白色絲綢睡衣,胸開得很低,赤腳坐在書桌上,嘴裏含着一根咖啡色的摩爾煙,最不可思議的是她腦袋上頂着十幾個紅紅綠綠的塑料髮捲。我想了半天,覺得在哪裏看見過,後來想起來了,電影裏那些國民黨軍官的姨太太就是這麼個打扮。

19. 此時此刻,全世界都在安睡,我愛的人也在安睡,在他的夢境中路過天堂。

  拓展閱讀

  劇情簡介

上個世紀90年代的戴城,路小路(董子健飾)在一家糖精廠上班,他是個愣頭青,不知道未來和生活目標在哪裏。跟着一個叫“牛魔王”(尚鐵龍飾)的師傅混,沒學會半點技術。在鉗工班,除了擰螺絲之外什麼都不會。在電工班,也只會換燈泡。除此之外,他還喜歡遲到、打架、翻工廠的院牆,也結識了一幫兄弟。直到某天,路小路遇見了一個叫白藍(李夢飾)的廠醫,他的人生由此發生了改變。

  角色介紹

路小路

演員 董子健

戴城糖精廠青工。高考失利後一心想成爲售貨員,卻又陰差陽錯地進入糖精廠成爲一名工人。糾結與矛盾的集合體,表面張揚狂放,其實內心單純善良。一方面青蔥衝動,受荷爾蒙支配,有些無所畏懼,另一方面對待感情及未知世界又懦弱、膽怯。

白藍

演員 李夢

戴城糖精廠廠醫,“廠花”。學運被下放到小地方的大學生,心高氣傲,不甘心一輩子窩在工廠。理性與感性並存,“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式的人物。身邊雖然不乏優秀的追求者,卻始終敬而遠之。

牛魔王

演員 尚鐵龍

臨近退休的鉗工班老師傅,路小路的鉗工師傅及在戴城糖精廠的偶像。年輕的時候打過車間主任,修過日本水泵,還被炸上過天,因此得名“牛魔王”。

雞頭班長

演員 李大光

電工班馮班長,綽號“雞頭”,電工班扛把子。爲人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率領電工班在工廠稱霸一方。講義氣、護犢子,當電工班榮譽受到質疑時,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李光南

演員 宮海濱

電工班青工,路小路兄弟。化工職大畢業的高材生,和路小路組成“出臺”二人組,名爲換燈泡,實則逗科室小姑娘,二人在糖精廠出了名的不務正業。和勞資科的“小噘嘴”有一段地下戀情。

王明

演員 張陸

廠警,白藍的追求者之一。退役坦克兵,和路小路因白藍結仇,隻身挑戰電工班權威。

  影評:散不去的90年代青春戀曲

據作家路內同名長篇小說改編,讓無數“路粉”心心念唸的電影版《少年巴比倫》上映了。雖然預告片裏類似於“潘金蓮躺”這樣的譁衆取寵,曾經讓“路粉”對電影有過一些擔心,但縱觀96分鐘片長的影片,《少年巴比倫》在大批的改編電影裏,無疑算得上是優良品。

在電影《少年巴比倫》裏,沒有曾經古老燦爛的巴比倫王國,有的只是一座巨大的化工廠;和巴比倫王國最終的沒落消亡一樣,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戴城糖精廠也正經歷着一場後工業時代的大浪淘沙。雖然在文案和宣傳裏,《少年巴比倫》一直被冠以“青春片”的名頭,但事實上,電影着力展現的更是鏽跡斑斑的工業巨殼下正走向衰敗的世態人情。

除了葷段子滿天飛的車間、無所不在的烏煙瘴氣、各色人羣的鉤心鬥角、男女工人之間的相互慰藉、買斷工齡的暗潮洶涌這些九十年代的“工廠常態”之外,一羣命運各異的人物,也是那個轉型改革的時代所特有的:路小路要從鉗工班轉到電工班、從糖精車間轉到聯防隊,都得靠着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點”;白藍對自己爲什麼願意留在糖精廠做廠醫諱莫如深,每次鬧地震時人心惶惶,她卻總是期待以這樣的方式平靜地與死去的父母相見;“長腿”試圖以讀書改變自己工廠小工的人生命運,嬉笑、戲弄和傷害便如潮水般涌來;“牛魔王”被鋼筋劃破小腿肌肉大失血,死對頭“倒雞”有車不派,差點兒就讓他命喪黃泉;“小噘嘴”因爲反抗齙牙的侵犯,而被設計掉進了排滿沸水的窨井;父親是局領導的畢國強出盡風頭,娶了副縣長的女兒之後,仕途更是平步青雲……

《少年巴比倫》從白紙黑字走向大銀幕,可謂是少有的貼近原著。故事情節除了澡堂鬥狠那段之外,基本上全都來自路內的原著,只是相比小說,做了一些別有用心的“裁剪”。

一方面,是對於殘酷情節的割捨,原著裏,從煙囪筒上被救下來的阿芳再次被逼得跳樓自盡,“小噘嘴”在掉入窨井的前夜獲知自己第二天就可以離開糖精廠調去水務局上班……這些殘酷的人生設置,到了電影劇本里都被不同程度地鈍化或者削減了。

另一方面,在小說裏,故事主人公路小路是一個回憶者,他一邊回憶過去,腦子裏一邊還經常會撞進一些現實生活的境遇,這種“過去”和“現在”的對比尤其顯得觸目。而到了電影裏,路小路和白藍的愛情定格在了白藍從西藏寄出的那張讓人淚奔的明信片:“走了幾千公里路,都不能忘記你。給我的小路。”之後,是路小路去上海醫學院找白藍,得知她一個月前退學後,坐在學校報告廳裏凝神,眼前彷彿就出現了他們當年的化工廠歲月。而事實上,小說的敘述卻遠遠有別於這種溫柔,除了收到一份類似於絕交的電報之外,多年後的路小路在上海街頭偶遇到的白藍已經跟上了一個外國人,改名Lisa的她面對路小路的招呼,愣了很久之後也只是迴應說:“你認錯人了。”原著裏的物是人非被抹去,當然,即便溫柔以待,在尋人不遇的結尾,影片還是以黑白膠片的形式,呈現出了煙囪這個工廠標誌性建築被爆破掉,以此來暗示着那段工廠歲月的記憶也必然隨着時間的流逝而不復返。

當小說原著裏多次提到的歌手張楚的《姐姐》,被作爲配樂和片尾曲從電影的背景裏播放出來的時候,哀婉而又頗有張力的旋律和《少年巴比倫》的情節達到了最爲極致的無縫銜接。那種原本在白紙黑字上無法烘托和深化的情緒,一下子噴涌而出——這也成了《少年巴比倫》整部影片最爲動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