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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爲籌錢給母親治病販賣假髮票被抓

來源:男爵風    閱讀: 4.7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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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期待的是,嫂子孕育了9個多月的小生命很快就要降臨。王雲憧憬着自己痊癒後,能抱抱孫子,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她不知道,自己已被下了病危通知,就連抱抱孫子都成了奢望。

大學生爲籌錢給母親治病販賣假髮票被抓

“我真的很想給媽媽治病,但我還在讀書,我沒有錢……”採訪暫停了一分鐘,彭波哽咽了,用雙手遮住了眼睛。本報記者劉志傑 長沙報道

中秋的重擊:母親病危認不清人

9月22日,中秋節。

這是彭波這輩子最難忘的一箇中秋。母親由於患重型再生性障礙貧血,被從老家婁底雙峯縣送到了湘雅二醫院。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月未見的母親,竟然憔悴如斯:眼睛突出,臉色蒼白,說話含糊,她已經認不清病房裏的人了。醫生當即下達了病危通知。

彼時正逢血荒,彭波請醫生幫忙多輸點血,但醫生說血庫的血有限。

“如果家裏有條件,就趕緊去做手術。病人現在輸多少血就消耗多少,血細胞和血小板沒有上升。輸血的次數越多,骨髓移植的成功率越低。”醫生說。

彭波輾轉打聽,天津血液研究所的骨髓移植手術條件比較成熟。“我很想帶媽去,但我沒有錢。”彭波難過地搖着頭,他通過天津的同學聯繫到天津血液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但是對方表示必須病人過去,否則很難做出診斷。對方同時表示,由於王雲現在年齡48歲,進行骨髓移植手術存在較大風險。

父親的沉默:因爲拿不出錢來治療

彭波一再請求醫生,一定要延續母親的生命,他希望母親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孫兒。

在親屬眼裏,父親是一個“不會做主”的老實巴交的農民,在家“面朝黃土背朝天”幹農活,偶爾附近有人建房子,便去做小工賺點錢,這也是這個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妻子重病在身,他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他不會說普通話,當醫生說妻子的病“醫不好”時,他低頭無言以對;當親戚問他“該怎麼辦”,他就只曉得說,“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彭波覺得,因爲沒有錢,父親沒有底氣出來做主。

目前,所有的親戚鼎力支持,仍只能籌到10萬元左右,離手術費30萬相去甚遠。

母親的唸叨:“橋妹子怎麼沒來?”

彭波的哥哥彭橋鬆初中沒畢業便輟學外出打工。得知母親病情後,哥哥對他說:“好好讀書,錢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沒幾天,他卻聽到了哥哥被抓的消息,原因是販賣假髮票。

據彭橋鬆的表兄介紹,個子高大的彭橋鬆在溫州主要是送一些服裝、鞋之類的貨物。但是,一個月前,彭橋鬆的哥哥卻被溫州甌海公安分局抓了。原因是貨物在送到目的地時,被警方查獲,全是假髮票。隨後彭橋鬆被警方帶走,至今仍在偵查階段,不允許親屬探看。表兄曾給彭橋鬆送過衣物,但是由警察轉交,沒有見到彭橋松本人。

臥牀的母親會問:“橋妹子(彭橋鬆的小名,農村風俗認爲將性別反過來叫孩子好帶一些)怎麼沒來,也不打電話過來。”

彭波安慰母親:“治病需要錢,哥哥賺錢去了。”彭波會隔幾天向母親彙報一次,“今天哥又打了幾千塊錢過來。”母親相信了。

學院的愛心:將助其順利完成學業

昨日,中南大學軟件學院學生工作負責人向記者表示,目前學院對彭波的情況已知情,會盡力幫助他,可能會考慮從學院經費裏拿出一部分錢對其進行資助,學院同時也在着手募捐事宜,前天鐵道學院校區的募捐金額達到一萬多元,但對於其母親的手術費來說仍是杯水車薪。該負責人表示,學院會盡其所能幫助彭波順利畢業,但希望社會的愛心之士也能對有困難的學生提供幫助。

[記者手記]

在母親性命面前,“面子”又算什麼

彭波就坐在記者對面,低聲地訴說着自己的人生經歷,在此之前,他從未思考過、承擔過如此之多。

進入大學,他做過兼職,拿過獎學金。心氣高傲的他,最初不願在學校大張旗鼓搞募捐,因爲“拉不下面子”。但他最終還是妥協了,“面子”在母親的性命面前又算什麼?

最近的一個月,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了,該承擔很多東西。他爲母親治病四處奔波,將母親所有的病歷資料做成電子版,發給醫療專家,上網查各種醫療信息,每天去病房陪母親……我意外地發現,坐在對面的他,頭頂的黑髮裏竟夾雜着幾根銀絲。

彭波說自己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的是,爲救母親,哥哥竟然去做販賣假髮票這樣的傻事蠢事!

是的,任何事都是有底線的,貧窮也好,急需救命錢也好,都不能成爲犯罪的藉口和理由。

在與彭波的談話中,我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在病房裏看到王雲時,她蒼白的臉對我展露出笑容,我卻難過得不敢多看她一眼。真實有時讓人無助,但我們不斷尋求愛心,尋求希望,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比信念更爲珍貴。這種信念的力量來自於你我,這種信念需要你我的愛心一起上路,歡迎愛心之士撥打本報熱線0731-85571188,伸出你們的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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