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宋祁東,蘇瑜最後的記憶就是任由她被綁匪綁架,甚至讓她去死。最終也是如他所願,蘇瑜掉下了懸崖,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小說簡介蘇瑜躺在冰冷的病牀上,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縈繞在她的鼻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經,再過一會兒,她就要被推進手術房了。
她睜着發紅的眼睛,用最後力氣撐起打了麻醉藥的身體,伸着手,拉住了牀邊那人的衣袖,苦苦哀求出聲。
"求你……求你不要……不要殺死我們的孩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不動,只是輕擡了手臂,掙脫開了蘇瑜的拉扯。
宋祁東黑眸微眯,泛着寒光的眸子睥睨着,冷聲開口,"蘇瑜,就憑你也想生我的孩子,你不配!"
那冰冷的話音一落,蘇瑜分不清是因爲心底裏的絕望,還是因爲麻醉的襲來,她沉沉的一閉眼,就陷入了黑暗中。
而眼角的眼淚沒有停下來,緩緩地滑進了髮絲之間。
小說試讀"這就是宋太太?我來了公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連公司年會,宋總都沒帶她出席過。"
"聽說宋總當初是被迫結婚的,逼不得已才娶了她。不然以宋總的眼光,怎麼會看上她這種長相身世都一般的女人。"
"最近的八卦週刊看了沒,宋總陪着別的女人去看婦產科,嘖嘖,難道是對方懷孕了,而宋太太三年來肚子都沒點消息,該不會是宋總根本不碰她吧?"
"說不定就是這樣!雜誌上不是說了,那個女人是宋總的前女友,沒想到宋總這麼專一,就算被迫結婚了,還是隻愛她一個。宋太太也就是家裏的一個擺件。"
"哈哈,你說的宋太太就像是一個花瓶一樣。"
"那可不是,連花瓶都不如。花瓶你要是不喜歡,還能丟,還能扔,可是聽說這個宋太太把董事長夫婦抓的牢牢地,宋總連提離婚都不可以。"
"這種女人,果然心機最深了。"
……
蘇瑜將一切都聽在耳裏,這三年來,類似的話她沒少聽過,甚至更難聽的都有。她曾經以爲,時間久了,就會麻木的,可是今天聽起來,還是那樣的刺耳。
她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努力壓抑着涌動的情緒。
等了兩個小時,宋祁東的會議終於結束了。
蘇瑜一直緊盯着,遠遠地看到他西裝革履的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主管模樣的人,她立馬站起來,就想走過去。
卻在會客室的門口被陳助理攔住了去路。
陳助理微蹙眉心,神色相當不耐煩,"宋太太,我剛纔就跟你說了,要等我通傳了,你才能過去見宋總。"
蘇瑜心裏憋着一口氣,竟然連一個區區的助理都敢這麼對她,但是想着自己是來借錢的,還是忍了。
"麻煩陳助理告訴祁東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見他。"
陳助理掃了她一眼,去了宋祁東的辦公室,再回來,他的回答卻只有冷冷的四個字,"宋總沒空。"
宋祁東連接她電話都不願意,又這麼會願意見她。
蘇瑜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說,"陳助理,請你告訴宋總,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他,等他有空了留五分鐘給我,五分鐘就夠了。"
"宋太太要是願意等,就等着吧。"陳助理不屑着,轉身離開。
蘇瑜繼續坐在她剛纔的位置上,等着,連一個給她倒杯水的人都沒有。
她就算覺得口渴,卻也不敢離開,就怕宋祁東在這時候走了。
時間不停的流逝,漫長的等待之下,蘇瑜的腦袋變得暈沉沉的,渾身有種發燙的感覺。
她摸了摸額頭,滾燙的,又帶着汗,這才驚覺自己是發燒了。
昨天一夜折騰,早上的意外讓她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一直強撐着,到這一刻,她逐漸開始撐不住……
"不能睡,絕對不能睡……我一定要見到他……"
蘇瑜用力的撐着眼皮,但是意志倒塌在身體的疲憊之下,一邊嚶嚀着,一邊趴在了桌子上。
精彩片段唐雲玲被歹徒推出來的瞬間,宋祁東立刻衝了上去,將她緊緊地抱住,而他雙眼的目光,卻隨着蘇瑜的離開而遠去。
"祁東……剛纔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要救蘇瑜……是想讓我去死……"唐雲玲靠在宋祁東的胸口激動的哭泣着。
"祁東……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最愛我了……"處在僵楞中的宋祁東卻回不了神,他聽不到唐雲玲說的話,腦海裏不停浮現的是蘇瑜那最後的眼神,包含在其中的感情,濃烈的化不開來。
那個眼神裏,那麼的憎恨,又絕望。蘇瑜說,她愛他,愛了十幾年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她從小就是他大哥的未婚妻,又怎麼會是愛他?
婚姻三年,他們之間只有義務,從來沒有談過感情,如果蘇瑜真的愛他,又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婚姻?
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是蘇瑜在騙他。宋祁東如此否認着,但是心口卻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迫着,正沉沉的往下墜落,陷入一個無底深淵裏。
"宋總,你沒受傷吧?"陳申接到保安的電話,知道停車場裏出事了,立刻做了緊急處理才趕過來。
"我沒事,報警了嗎?"宋祁東低聲問道。"報警了。
我們提供了歹徒的車輛號碼,警方已經出動,正在追中。
"陳申回答,又瞧了眼宋祁東胸前的唐雲玲,問說,"要不要送唐小姐去醫院。"
宋祁東隨即把唐雲玲放開,交給陳申,吩咐道,"你送她去醫院。"
唐雲玲立刻抓住了宋祁東的西裝外套,"祁東,我怕……你不要走……"
宋祁東眉心緊蹙,沒有猶豫的從唐雲玲的手裏抽出衣服,冷聲說,"你先去醫院,我要去警察局瞭解情況。"
說着話,宋祁東的腳步已經邁了出去,是那麼的焦急。
就連他自己,也一點都沒意識到,此刻他的心裏最記掛、最擔心的人是蘇瑜。
馬路上,一輛黑色別克正在以一百八十公里以上的時速前進着。
他們剛從市區開出來,一路衝過了幾個警方設下的障礙點,行駛上了一段海邊的環山公路。
聽着後面逼近的警車聲音,車速還在不停加快着。
"該死的!這些死警察,動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竟然對着我們窮追不捨,逼得這麼緊,就不怕我們把人質殺了嗎?"
一直抓着蘇瑜的歹徒咒罵着,用力的拽着她的頭髮,問說,"臭娘們,你到底是不是宋祁東他老婆?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蘇瑜半邊的臉都被他抓的提起來了,但是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爲她的心,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就死了。
一個心死的人,又怎麼還會感覺到痛呢?
"呵呵。"她對着歹徒冷笑了兩聲,"我的確是宋祁東的老婆,但是你沒看新聞嗎?宋祁東的老婆就是一個擺設,他真正心愛的人,是養在外面的小三,也就是被你們放掉的那個女人。"
說完,蘇瑜還一個人哈哈大笑着,聲音嘶啞又絕望。
歹徒被氣的怒火中燒,抓着蘇瑜的頭撞向車窗的玻璃,"臭娘們,我看你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車子一陣劇烈抖動,蘇瑜的腦門在車窗玻璃上狠狠地撞了好幾下,有蜿蜒的血跡從的太陽穴留下來。
歹徒卻沒時間管她,立刻問開車的人,"大哥,怎麼了?"
另一個歹徒怒氣衝衝的說,"該死的!我們的車子壞了,剎車失靈了。"
"這怎麼辦,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緊張之下,歹徒抓着方向盤的手,也開始不穩,車子歪七扭八的開始蛇行。
車裏三人,唯一平靜的就只有蘇瑜了。死又怎麼樣?
反正她就是一個將死之人,死在誰得手裏根本沒有區別!
她右邊的眼睛,被血液浸染着,一片通紅,車窗外的藍色大海,映在她眼裏,也變成了紅色。
"臭娘們!一定是你身上有晦氣!怪不得宋祁東都要你死!"
歹徒重新抓了蘇瑜,又準備折磨的她時候。
車子的一邊撞到了山壁,在巨大撞力衝擊下,蘇瑜飛了出去,她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駕駛座上,連帶着駕駛座上的歹徒也被撞到,手一滑
黑色的車輛,朝着山壁另一邊的懸崖,衝了過去。衝過了護欄,旋轉的滾落,沉沉的墜入在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