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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偶像是藝人資本化的最終形態嗎?

來源:男爵風    閱讀: 1.0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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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偶像是藝人資本化的最終形態嗎?

本文作者:邢書博,題圖來自:視覺中國

在一家新晉虛擬主播(Vtuber)廠商WATCOR的官網上,宣傳語寫着“在日本、中國同時發展的Vtuber事務所”。該事務所稱其與bilibili簽訂了獨家合約,在B站的實時直播排名中,穩居前十。

考慮到第一代虛擬偶像如初音、洛天依等均是隨着B站一起成長的,後來者選擇在B站發展順理成章。

初音們也見證了虛擬偶像從小衆到主流的變化過程。自2018年虛擬偶像熱以來,越來越多的主流平臺開始接納虛擬偶像。愛奇藝做起了虛擬偶像選拔的節目,連長期收割男團女團紅利的樂華娛樂也在近期推出了一組虛擬偶像女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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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華和虛擬偶像女團A-SOUL

誠如樂華娛樂CEO在中國企業領袖年會上談到推出虛擬偶像女團的緣由所言,“這樣就沒有人抱怨了,因爲我們這個女團永不塌房的,永不談戀愛的,永遠愛杜媽的。”

仔細想想現在的愛豆“塌房”事件,或許虛擬偶像產品的流行,能夠填補偶像產業存在的種種不健全,也會給偶像產業帶來結構性的變化。

真人偶像不斷“出岔”,虛擬偶像可以“上位”

最近兩個月,龍丹妮很頭疼。這位背靠騰訊視頻、掌握國內一線偶像團體的“選秀教母”,本可以在“搖錢樹”R1SE解散前再撈一船金,然而等來的卻是旗下藝人送給她一連串“愛豆塌房”的豪禮。

愛豆塌房背後,進一步凸顯了中國偶像產業的弊端。但是,偶像產業卻絲毫不會停下“換新”腳步,2021年,優愛騰投入資源和金錢最多的依舊是偶像團體選秀,並且平臺方們爲了搶佔先機,不斷加快了他們入場的速度。

因爲,偶像產業依舊是中國娛樂產業裏最吸金的陣地。

從國內偶像產業的現狀延伸開去,無論是好萊塢,還是日韓娛樂圈,在這些娛樂基因領先的國家,包括偶像愛豆在內的明星藝人的高風險,同樣讓其商業前景頻繁“出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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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震南迴應爭議事件微博,事件發酵後多個商業演出被取消

熟悉電影史的朋友應該瞭解,藝人在19世紀的行業地位基本等同於煤礦工人,所有權益歸屬於製作公司。

但到了20世紀,好萊塢首創了明星制。以強調演員(明星)爲主、電影本身或其他要素爲輔的這種商業手段,主要目的是吸引更多的觀衆。性感明星瑪麗蓮夢露就是明星制的興盛期的一個典型代表。

明星制是電影工業化後的必然產物。這帶來了製片成本結構變化、影片定價、分級制度以及製片發行放映的權利分配問題。工業化生產使得資本需求劇增,因此好萊塢與華爾街走到了一起。

但明星制導致的天價片酬、私生活混亂等問題都會影響商業電影這一工業品的市場穩定度,對資本方而言意味着風險增加。但直到上世紀80年代,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畢竟明星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就伴隨着理智與情感的博弈。

進入21世紀,這種改變在日韓發軔。以日本AKS和韓國SM等製作公司爲代表。這些製作公司形成了藝人養成、經紀、演出、發行、周邊爲一體的發展模式。在藝人培養的各個環節都把控的非常嚴格,同時利用合同、文化壓力等各種手段對藝人進行壓榨,將大部分收益收歸公司。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在外界看來,這些藝人是20世紀好萊塢明星制的延續,光鮮亮麗;在所屬公司看來,這些藝人又回到了19世紀煤礦工人的慘狀。

巨大的不平衡感令發生在偶像惡性事件層出不羣。僅韓國演藝圈,10年間有30多位演員選擇通過自殺結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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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韓國女星雪莉在家自盡

中新網報道,韓國娛樂業壓力很大,它營造了一種類似“飢餓遊戲”的工作環境。韓國的偶像組合從少年時期就被選爲練習生,在公司制度內進行嚴格管理和生活,整體而言更加辛苦。無論是工作的日程安排緊湊,還是行動規範的嚴格約束,這批偶像們在被監督下長大。

事實上,出道後背負巨大壓力,透露出抑鬱症跡象的偶像組合明星不在少數。

根據中國產業網統計,韓國的偶像產業產值在2016年就超過了300億元人民幣,而在日本,僅2017年偶像產業中就帶來了1870億日元(摺合人民幣約111.7億元)收入。據艾瑞數據預測,2020年中國偶像市場總產業規模將達到1000億元。

回到國內市場,一方面是偶像產業巨大的商業前景,一方面是偶像產業種種畸形。從過往的契約精神、舞臺缺失、流量耗盡,再到現在的飯圈失控、私生活負面等等,國內偶像產業的高風險總是猝不及防。

因此,這個時候,虛擬偶像產業的熱潮,一方面是隨着Unity、4G、3Dlive等技術發展的必然產物;一方面是資本尋求真人偶像的替代品,是偶像產業的結構性改革。

分析師陳根說,虛擬偶像成爲一種自帶關係的新型傳播媒介,是人類強關係的延伸。虛擬偶像爲內容增加了關係屬性,讓內容在部分受衆中更容易被關注和認可,更具影響力。

虛擬偶像可能是藝人資本化的最終形態。真人偶像可以做的虛擬偶像都可以做。真人做不了虛擬偶像也可以做,且不受舞臺限制,沒有檔期衝突,不吃不喝不炒緋聞,全天候24小時在線,甚至可以像小愛同學、Siri一樣人手一個,是優質的不能再優質的偶像。

虛擬偶像在國內市場培育已完成,現在進入市場收割期

現代意義上的虛擬偶像其實在20世紀80年代就已經誕生了,且一開始就是衝着割韭菜來的。

“林明美”作爲2D動畫《超時空要塞》和《太空堡壘》中出場的偶像歌手角色,意想不到的事,卻以動畫角色歌曲的形式發佈了單曲,並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成功進入0ricoon日本音樂公信榜,被公認爲日本初代虛擬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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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美”

“林明美”的成功爲早期虛擬偶像打開了一條道路,即通過優質內容吸引大衆視野的發展模式。

此後,動畫原聲大碟具備同電影OST一樣的商業屬性,成爲動畫公司最重要的贏利點。比如《冰雪奇緣》在全球上映時,迪士尼爲其製作了由25個語種演唱者演唱的版本,讓《Let it go》深入人心,原聲碟《Frozen》也成爲2014年年度北美銷量最高的專輯。《天氣之子》在中國上映時,僅在網易雲音樂的數字專輯就銷售了10萬張。和40年前的林明美一樣,它們的專輯封面都是以虛擬偶像代言,而非歌曲的真人演唱者。

技術進步使得虛擬偶像不再僅僅停留在專輯封面,他們割韭菜的鐮刀也磨得更快了。

分析師陳根在《虛擬偶像進軍綜藝市場,虛擬造星時代已來》一文中補充說明了現在虛擬偶像的技術進步創造了更多的可能性。由於動態捕捉、實時渲染、人臉識別和人物建模等多重新技術的應用,相比於單一的歌姬式虛擬偶像,新一代虛擬偶像能夠以更鮮明的“人格魅力”與粉絲進行多路徑互動:他們不僅可以精準地控制面部表情變化,作出相適應的表情應對和語音應對,還可以做到實時的唱歌、跳舞、脫口秀等才藝展示。

毋庸諱言,虛擬偶像已經全面進入了收割期。

早期,虛擬偶像的收割模式基本延續真人偶像的發展方式。最早以初音、洛天依爲代表的虛擬演唱會、晚會嘉賓的形式,這是真人偶像最直接的復刻。而在中國,初音在很長一段時間僅僅作爲同人活動的基本素材,缺乏更多樣的變現形式且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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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和歌手張韶涵在節目裏的合作

然後,隨着電商直播的大火,衆多虛擬偶像也擠進了這個賽道。

儘管今5月作爲首位帶貨的虛擬歌手,洛天依直播受到了廣泛關注:在線觀看人數270萬,近200萬人進行打賞互動。騰訊旗下的虛擬IP葉修也出現在美特斯邦威的淘寶直播間中,爲品牌推出的20款新品帶貨,累計觀看人數70萬餘次。

但幾個月之後便再無新的直播代言活動也說明了,目前虛擬偶像帶貨僅僅是一種獵奇,離商用還差得遠。

一方面虛擬偶像進入主流視野的時間還太短,另一方面真人偶像還沒有顯示出任何疲軟的跡象,尤其是其商業價值依然受到廠商的認可,虛擬偶像帶貨操之過急。

但虛擬偶像帶流量和熱度倒是可以的。

在真人選秀盛行的當下,國內的虛擬偶像們也開始進軍綜藝選秀市場。

騰訊視頻的《明日之子第一季》中,龍丹妮就在參賽選手中引用了一名叫“荷茲HeZ”的選手,並且闖進決賽,他因淘汰熱門選手而引起了不少的爭議,現在的“荷茲HeZ”的微博也時有更新。

甚至在央視呈現的偶像選秀類節目《上線吧!華彩少年》中也專門安排虛擬偶像作爲選手。

虛擬偶像不只是偶像選手的補充劑,前不久,愛奇藝更是直接推出了一檔虛擬偶像選秀節目《跨次元新星》,這檔節目的參賽選手集結了集結了來自樂華娛樂、絲芭傳媒、黑金娛樂、齊鼓文化等衆多偶像經紀公司,原來真人偶像們的公司也早就在虛擬偶像這塊有所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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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次元新星》劇照

主流視頻網站對於虛擬偶像的大舉佈局,已經在釋放着虛擬偶像浪潮呼嘯而至的信號了。

考慮到虛擬偶像本身在同人圈中有較大的影響力,而同人圈子是二次元用戶黏度的重要來源之一,虛擬偶像的流量效應會被進一步放大。

虛擬偶像浪潮,還有一個不得不忽視的是虛擬主播Vtuber的大熱。

顯然,在國內,B站是Vtuber造勢的集大成者。在相關詞條介紹上,狹義的虛擬主播,是指以較爲簡單的建模方式在視頻平臺和社交網絡上以真人聲優配音出現、聲優並不公開的虛擬人格設定。而廣義的虛擬主播,則指的是以虛擬形象在視頻網站上進行投稿活動的UP主,並對是否爲虛擬人設沒有限制。

成爲虛擬主播的技術難度非常低,只需要在Steam上下載相應的製作軟件即可上線。

虛擬主播與虛擬偶像面臨相似的問題,即都是對真人偶像或真人主播的復刻,本質上只是在真人的基礎上套了一層2D或3D製片人的皮,其核心的策劃、表演、互動能力基本全有賴於背後的真人。

這就造成虛擬主播一個很難堪的局面,虛擬主播沒有比真人主播具備更多優勢,還需要多一個技術步驟將真人轉換爲虛擬形象。但真人主播有的毛病虛擬主播也都沒落下。

例如,2018年11月份日本知名VTuber赤井心(赤井はあと)的一期“15秒教你說中文”視頻中,以低俗炒作的手段教導粉絲說中文髒話“X你媽”。這家同時在日本和中國發展的虛擬主播公司,不出所料的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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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Tuber赤井心

最初虛擬主播在視頻平臺火爆的原因其實和二次元沒什麼關係,而是主播們由於各種原因要隱藏自己的真人形象,可能是長相原因,可能是怕被罵。經過幾年發展,對於把這件事想的比較明白的短視頻博主或主播來說,他們其實可以選擇更直接的方式,那就是不露臉。而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短視頻或直播的質量和收益。

虛擬偶像和虛擬主播一樣,依舊存在風險,但不在直播體系之下,虛擬偶像的內容能得到有效地控制,並避免其出錯的可能。

中國的虛擬偶像浪潮已經來臨,特別是在真人偶像不斷因自身問題被迫失去自身價值的情況下,考慮到Z世代的高調入場,資本顯然對於虛擬偶像取代真人偶像繼續蠶食偶像產業的主意會更爲堅定。

巨頭們在加速佈局虛擬偶像,不只是對於二次元用戶的抓取,從某種意義上,也是給他們持續虎視眈眈的偶像產業買一份更穩妥的保險。畢竟,偶像的培育,需要內容和粉絲的運營成本去積澱,而這筆不小的成本,爲何不花在更有未來市場、不會有合同糾紛、更不易私生活出錯的虛擬偶像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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