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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在中國買不到保險 不懂一些電影沒驚喜卻賣座

來源:男爵風    閱讀: 2.1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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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在中國買不到保險 不懂一些電影沒驚喜卻賣座

成龍

據《南方週末》報道,成龍說:“今天我已經不是小人物,我知道。”與曾經本色出演小人物相比,現在,他會從周圍所有的小人物身上學東西。

在新片《英倫對決》裏,63歲的成龍顯得老態畢露。褶皺的前額覆着灰白的亂髮,鬆弛的臉上寫滿疲倦,就連走路,都步履蹣跚。

成龍本人看起來比角色年輕許多,拍戲時,他常常不自覺地身手敏捷。這時,導演馬丁·坎貝爾就急忙叫停:“你現在不是Jackie Chan,你是關玉明(片中角色)……”

早在50歲時,成龍就在電影《新警察故事》裏表演老邁,他的角色被一羣年輕的反派捉弄得狼狽不堪。“你不是很了不起嗎,說什麼三個小時之內抓到我們,你現在跟電視上的表演差很遠吶。”吳彥祖飾演的反派頭目說。

“我求你們,放了他們。”爲了解救被綁架的警察同事,成龍雙膝下跪,沉重地磕頭。

《新警察故事》以劇情爲主,被看做成龍動作片的轉型之作。此後,成龍多次表示“打不動了”“不再出演大型動作片”。十幾年來,他又一次次食言,繼續在大銀幕上搏命。

如今的成龍電影,都由他自己兼任武術指導。“因爲我知道我可以跳多高,蹦多遠。你現在叫我起兩腳,我可能起不到。”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成龍雙手一撐,忽然在高腳椅上騰空踢腿,“觀衆看起來,哇,他還是很靈活。不是,我是利用我的技巧,鏡頭的剪接,成家班的配合。”

在2017年1月上映的《功夫瑜伽》中,成龍開始調侃自己的“老”。片中印度美女教授到成龍家做客,成龍連忙裝模作樣在院子裏打木人樁。在衆人讚歎聲中,他抓着木人樁的支架,懸空倒立;落地時已經滿眼冒金星,卻背過身子,強裝淡定。

採訪安排在2017年8月的一個下午,參加完大半天的活動,成龍仍然興致很高,一進門就主動問起了拍攝他的攝影機滑軌。得知滑軌是國產的,他一邊詢問器材價格,一邊感嘆:“現在買這些,哇,便宜得嘞。只要我們的quality(質量)再好一點……”

採訪中,成龍講起故事,常常一人分飾兩角,手舞足蹈,口中發出豐富的擬聲詞給自己配音。直到工作人員提醒採訪結束,成龍一本正經地對南方週末記者說:“不行,再問。”一秒鐘後,他露出標誌性的笑臉,雙手合十,向在場所有人道謝。

1.“我會讓所有交警拿着榔頭”

南方週末:你曾經說,自己演的通常是小人物,被迫出手,然後絕境逢生。你爲什麼對這樣的人物設定感興趣?

成龍:這個就是我自己,這就是我自己長大的歷程:常常被人家欺負,忍氣吞聲。我最早的電影失敗就是(因爲)挑錯劇本,挑錯角色。但也沒有辦法,以前要聽導演的,聽電影公司的,所有的電影出來幾乎都失敗。

後來挑對了角色,挑對了劇本,人家瞭解我以後,我每部電影都會受到歡迎。我的打法,我的演繹方法都受到觀衆的喜愛。你看我自己導演的每一部戲,可以看見我的成長,以前是小子,到了後面不是小子,慢慢慢慢就變成今天的我。

南方週末:你在新片《英倫對決》裏,演的仍然是一個普通人,你現在還能體會這類人物的狀態嗎?

成龍:今天我已經不是小人物,我知道。但是我常常看見很多小人物,我常常去幫助他們,在所有小人物的身上我學會很多東西。

我在《英倫對決》裏的角色,其實是一個很不普通的小人物,他的背景很特別:打過越戰,受過特種兵的訓練,做過CIA,因爲某些原因逃到英國藏起來,到了後面是被逼出來報復的。你會很可憐這個角色,這也是我接這部片子的原因。

南方週末:現在的你,還會有感到迷茫無助的時候嗎?

成龍:不會,現在我也沒什麼迷茫了,就去拍電影。拍好每部電影,休息的時候多做一點應該做的慈善,完成我沒有完成的一些夢想。

很多事情你要去想,我要成立特技人協會,二十年後終於成立了。現在汪明荃、曾志偉我們幾個準備在中國成立一個世界華人電影人工作協會。人家不給錢的,不用你去追,成龍幫你去追,把這家公司列入黑名單,它就會怕。過去香港演員給黑社會欺負,我們去遊行,不給錢,好,以後你這個公司沒有人幫你拍戲,他們就不敢了。

南方週末:現在會有什麼事情會讓你生氣嗎?

成龍:太多了。我常常帶很多外國人來上海、北京,走人行道,一個車這麼鑽過來。我把外國朋友一手抓過來,那個車就衝過去了。“他們不停車?”我說,看不見吧。他們的表情令我很心痛。

前天我才下車把一個人罵得一塌糊塗。我們一箇中國人,把車停在馬路中間,在講電話。她停住了,這個車出不來,那個車轉不了彎,整個馬路都停住了,“叭叭叭”(摁喇叭)。我的司機過去,那個小姐說她在打電話。

我把門一開,過去敲她窗,“咚咚咚”。她門一開,我比現在還兇的這個樣子:你一個人妨礙這麼多人,你有公德心嗎?她傻了:“我退不了。”我說我幫你退。很多人拿手機在拍,你說我生不生氣。

我曾經聽過一個普通的老人家想過馬路,過不了,車子鑽行人道,他就拿着磚砸了60部車。所以今天我說,如果可以,我叫所有交通警察每人拿個榔頭。今天中國的堵車,人爲的,每個人都不遵守交通規則,六條線有五條線在插隊,就堵死了。應該有個交通警在那邊,“梆梆梆……”,很快的把我們中國人的開車規矩教好。講沒有用。

因爲動作危險,中國的保險機構至今不能售給成龍保險。在好萊塢拍打戲時,往往有非常繁瑣的保護措施,成龍笑言“很蠢”,但也理解:“我一出事,一停掉,他們損失很多錢。”

2.現在不需要動作演員,只需要漂亮演員

南方週末:《英倫對決》裏,比較少有“成龍電影”裏常見的“跳樓戲”,爲什麼?

成龍:角色是65到70歲,如果要這麼做,跟角色不符合。就算從二樓跳下來,都要借一個電線杆,是給人家打下來的。我走路快一點,動作大一點,導演就講,哎哎哎,你現在不是Jackie Chan,你現在是關玉明,我說好好,背駝起來,走慢一點……都要是一種老態。

南方週末:因爲你電影裏的危險動作,從1982年以後你就被保險公司拉入黑名單。現在呢?

成龍:還是一樣,在中國,他們不售我保險。

在美國一定要買,然後就很討厭:我在(拍攝)現場,一個安全人員在身邊,我先要跟他解釋我要做什麼。拍《尖峯時刻》,導演帶我去看景,問我怎麼進去。我說我上這個樹,從樹上跳那個窗,從窗戶進去。我做給他看,他開心得不得了。到拍戲那天,我就看見很大的工程,下邊鋪五層紙皮盒,幾個人吊着威亞上去,把屋檐的排水槽用鐵槓吊起來,窗框框起來,弄了五個小時,你說是不是很蠢。之前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我做了兩遍。

但我常常出事就是這樣子,斷腳、在樹上摔下來。我一受傷,整個製作就停掉,一停掉,他們就損失很多很多錢。這就是美國跟中國拍戲的不一樣。

南方週末:你說要做一個會動作的演員,而不是一個會演戲的打星。他們之間的區別是?

成龍:區別很大。現在的動作演員,我那個年代的,包括美國、韓國、日本、泰國、中國,還有誰在?一個都數不到,沒了。所有觀衆認爲你是動作演員,你自己也被綁死,令所有的投資者、所有的導演認爲你只會拍動作,很快你就沒了。演員來講,你數,太多人在了,葉德嫺也在,吳孟達也在,只要你是演員,到今天都還能在。

南方週末:做一個會動作的演員,你覺得自己哪部片子最好?

成龍:我覺得《醉拳2》。《醉拳2》很難做的,裏面有悲劇,有喜劇,有動作,動作裏邊還有喜怒哀樂,打的時候,還要一路嘻嘻哈哈很難的。《笑傳怪招》的我還在學習階段,哪有一部戲打那麼長的,打得我現在自己看到都煩了。到了《醉拳2》我就很成熟了,打多長,打多遠,應該受傷的時候受傷,應該贏的時候贏。

到了拍《奇蹟》,哪有一個人花7天拍一個鏡頭的,就我這麼神經,那個時候這就叫有錢任性。我要拍到全香港導演拍不了的鏡頭,我要把全香港的燈都租來。那個時候就這麼年輕氣盛,車子,美國寄過來、英國寄過來,鏈子沒有,買古董店,身上每條鏈子都是古董。

結果一到了美國,原來自己是這麼小的明星。“Jackie what?”就像中文問你:“成什麼?成龍?你成慫啊,還成龍。”之後回到香港,我開始變成很低調。

南方週末:2015年你創辦了褒獎青年動作演員的“鋼鐵人獎”。你覺得他們的發展空間和你年輕時區別大麼?

成龍:太大了。現在很多動作戲的動作演員,第一不是他們打,第二把臉套上去,第三是飛來飛去。現在整個電影圈的走勢,不需要真正的動作演員,它需要漂亮的演員,之後它會把你變成會打,會跳,會蹦,會唱。

我們以前很幸運。做武行的,忽然間動作片流行了,誰會打?他會打,找他來。我可以做男主角,從很爛的男主角,慢慢去學演戲,包括洪金寶、元彪,以前的陳觀泰,我們全部是粗人,忽然間全部做明星了。

今天中國也等這個機會。《戰狼2》現在(大)賣,誰會當兵?他會當兵,請他來。你拍《擒狼》,我拍《殺狼》,忽然間,“咚”,出來一票。

3.我都不敢講我喜歡什麼

南方週末:爲了拍動作片,你平時會節制飲食嗎?

成龍:不太會,因爲我常運動。我什麼都吃,但是,我知道吃了以後跑多兩分鐘,吃個牛扒再跑個十分鐘。

南方週末:會戒菸戒酒嗎?

成龍:我不抽菸,雪茄有時候玩一下,還是跟史泰龍他們學的。酒我不喜歡喝,但一些交際場合就喝。

南方週末:上次做體檢是什麼時候?

成龍:每部戲都要做,有時候一年做三次。

我們剛剛從拉薩回來。在那裏,去爲1000個老人做白內障手術。我一回頭看我助理,我說快走,她整個嘴紫色的,還有我朋友的兒子,一上車,吸吸吸(氧氣)。一箇中年婦女說,我暈了,我不行了,跟着就吐。醫生一量:“哇,大哥你不得了,(每分鐘心跳)只有62。”

南方週末:會把自己頭髮刻意去染黑嗎?

成龍:我無所謂。年輕啊,每個人都可以,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老,所以老是一種幸福。

以前我很怕老,以前我說,哎呀,用我所有的家當去換回我三十年的青春。我現在想,哇,那我不是又重新來過,又要重新斷手斷腳,拼命地日夜去拍戲。那算了算了,我現在過得很開心。你看,老就老,應該戴眼鏡,我就戴眼鏡。以前我不戴,現在不戴朦朧朧的,戴不戴有什麼好怕的。

南方週末:今年給自己放過假嗎?

成龍:我有放過假嗎?你問他們,你看他們都笑。(經紀人:不是今年,是從來沒有放過假。)

南方週末:累的時候怎麼放鬆?

成龍:我啊,聊劇本。因爲出去不方便,我到哪裏去都太多人。我說“你的鞋子很漂亮”,不到一個禮拜人家送一堆鞋子來。我說,哎喲,沒有,我說漂亮而已。“大哥,很難得你喜歡東西。”我都不敢講我喜歡什麼東西。

南方週末:期待過含飴弄孫的生活嗎?

成龍:無所謂,我真的無所謂,小房子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是個反傳統的人。我講一句話,你可能認爲我很不孝順:我連我爸爸媽媽幾時生日我都不知道。因爲我對他們每天都是生日,每天都是父親節、母親節,所以我有了這個思想之後,我不去記。有時候嬌姐打電話來:“今天是我生日。”“哦,生日快樂!”完了。因爲我平常都對她好。

我相信你們在座的都不敢這麼跟父母講話,我跟我爸爸講,你走的那一天我不會去拜你的,浪費我買花錢,浪費我燒紙錢,對環保不好,還浪費我的時間。我爸爸講:“對對對。”我回頭就跟小房子講,記住,現在對我好一點,我走的時候什麼都不要管我,也不要浪費你什麼。現在孝順,多回家看看,多陪陪父母,走了就走了。我是這麼一個人。


4.一些電影沒有驚喜卻大賣座,我不懂

南方週末:《英倫對決》是一個復仇故事,你在1980年代也拍過一系列復仇的片子,自己當時爲什麼覺得不滿意?

成龍:以前拍戲就是爲了賺錢,討好觀衆。很多人喜歡看殭屍片,就拍吧,(拍了)八百多部殭屍片;《醉拳》成功以後,有醉貓、醉狗、醉猴子,反正一大堆醉。

現在不是,現在我拍片子,都有一些想講的東西,如果可以教育到小朋友,教育到觀衆,我就儘量在電影裏表現出來。

我拍《十二生肖》,希望更多人知道,愛護自己的文物,不要搶奪人家的文物。那麼好的獅身人相,鬍子不見了,在大英博物館。還給人家嘛。我希望把十二個頭都找到(注:指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

國家還沒提出“一帶一路”的時候,我已經在拍《天將雄師》了。不是說爲了國家政策我們拍電影,我看着現在這麼多戰爭,我應該拍一部戰爭片,講和平的,那好,《天將雄師》。

南方週末:在中國內地的電影院可以看到你出鏡的《中國夢》宣傳片,臺詞是怎麼確定的?

成龍:臺詞有很多句,是我自己選的那句。

南方週末:你以前說“成龍電影”所有年齡的人都可以看,《英倫對決》也是這樣的電影嗎?

成龍:我以前拍的都是給大部分(觀衆看),現在不是了,我不能做那種東西(成龍做了幾個鬼臉)了,我要拍一些適合自己年齡的戲。現在找一個好劇本很難,如果找到類似《十二生肖》的劇本,當然我要拍得老少閒宜,你挑不到的時候,就要分級。

我現在拍《尖峯時刻4》,以美國、歐洲觀衆爲主,中國觀衆爲輔。但是我拍《十二生肖》,是先給中國、亞洲影迷看,美國那邊(的票房)能收就收。

我們的電影,包括我的電影,雖然去了全世界,但不是全世界都能賣座。不像《泰坦尼克號》,那麼久以前賣10億,十年後它轉個3D也是賣10億,這個很難。我們中國到目前爲止,很難拍一部電影在全世界都受關注。

南方週末:你覺得現在中國電影最需要的是什麼?

成龍:我真的抓不住中國觀衆的口味。一些我很看不中的電影會大賣座,電影裏邊沒驚喜,而大賣座。我不懂,我真的很不懂。

所以自己很怕,我離中國觀衆,那種年輕觀衆的口味越來越遠。就好像我不喜歡“喲喲喲”,但是現在年輕觀衆就“喲喲喲”,我也聽不懂他們唱什麼,每個人的調子是一模一樣的。不像“明明白白我的心”或者“你我皆凡人”(成龍唱了兩句),兩個不同的。現在“喲喲”都是一樣的,動作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人那麼喜歡。

南方週末:你會freestyle嗎?

成龍:不會,我也不喜歡。我不會花這個時間去學這個東西,因爲我怎麼做都做不過黑人。黑人的嘻哈唱給全世界,如果我今天弄個嘻哈,只能在中國給中國人聽。我會花更多的時間去拍好我傳統的成龍式電影。


5.“拍一部一拳都沒有的文藝片”

南方週末:過去你自己拍電影,爲了追求一些效果不計成本。而《英倫對決》是一部中等成本電影,感覺怎麼樣?

成龍:這次也是比較難一點,因爲那些導演他們習慣了。我做導演,我做監製,製片人控制不了我。(現在)他們控制那個導演,你只能這樣、只能那樣。我就跟他們講,no,one more day,我壓力很大。

我拍《十二生肖》,3000萬預算花掉了,我把景拆掉,停掉,不拍,重來。就是任性,我要拍一部好電影。現在我常常跟人講,你出發點要好,你就能賺到錢。如果你就要拍拿獎的戲,賺錢的戲,你一定輸。如果你只有一個目的,要拍一部好電影,你什麼都有了。

今天是名來找我,利來找我,奧斯卡來找我,荷里活(好萊塢)來找我。以前都是我去找它們,找得好辛苦都找不到。後來不管了,美國我不喜歡,我回來拍電影。原來我拍好自己的電影,荷里活就會來找我,獎項也會來找我。要賺快錢的那些人早就不在這個圈子裏了。

南方週末:2016年你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以後,會因此設定新的人生目標嗎?

成龍:沒有。我得獎太多了。當然,奧斯卡就像文學獎的諾貝爾,對電影人來講,我聽見那項獎很開心,拿了獎更興奮。回到酒店,(獎盃)一擺,這一頁就過去了。

我現在還是我自己,不會說去挑一些我以後要拿獎的戲。很多(演員)以前拿了影帝、影后,不拍戲了,專門挑好劇本,要繼續拿。這部戲拿獎了,以後要等再拿獎的戲,你永遠拿不到。還是做回你自己,應該拍什麼就拍什麼,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南方週末:你一直想拍文藝片,你心目中的經典文藝片?

成龍:我馬上想到的只有一個,《音樂之聲》。我小時候不懂英文我都看得懂,是我看的最多遍的一部電影,到今天看還是這麼津津有味。你看多好,(唱旋律),很快樂、很開心的一部電影。我覺得電影就應該這樣子。我很喜歡拍一個歌唱片,可能不久的將來我會導演一部純文藝片,帶歌唱,帶劇情。我也很喜歡拍一部一拳都沒有的文藝片,自己演。這就是我未來的走向。

在我走之前,“百年”之前,我要拍一個反派片,做一個反派,那我的電影人生就很完美。從童星、特約、臨時演員,小、中、大、超級武行、武術指導,導演、編劇、攝影,什麼都做過。(最後)做一個反派,當然雖然是一個壞人,也是很可惜的一個好壞人吧。這我就complete(完成)我的電影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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