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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祁縣谷戀:絕美古村 曾經繁華的地方

來源:男爵風    閱讀: 2.4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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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縣位於山西省中部,太嶽山北麓,太原盆地南部,汾河東岸。東與太谷縣相鄰,西與平遙縣接壤,南與武鄉縣交界,北與清徐縣毗連,東南與榆社縣峯巒相依,西北與文水縣隔河相望。隸屬於山西省晉中市。因古時有昭餘祁澤藪而得名。

從太原南行,過醋都清徐,入祁縣境。駛過喬家大院,向西拐,有一條硬化過的鄉間小道——當年赫赫有名的官道、川陝通衢。喬致庸們的駝隊就從這裏北上南下,走出來一片眩目的富貴。八國聯軍進北京,慈禧攜光緒“西巡”,走的也是這條道。晉商們在這條道上迎迓聖駕,30萬白銀呈上去,讓大清皇室扔掉了一路顛沛流離,上頓不接下頓的苦楚,重拾天朝的感覺和威風——從路中鎮河樓的樓洞進來,是同蒲鐵路沒有開通之前,山西最繁榮的賈令鎮。想當年,這裏爲各地客商必經之地,五里長街店鋪林立,車如流水馬如龍。

山西祁縣谷戀:絕美古村 曾經繁華的地方

古宅

站在鎮南頭,往東環視半圈,吳家堡、小賈村、塔寺盡入眼底。村村都有傳奇,家家都有故事……一路走來,一路感慨,我們像那掰苞米的熊瞎子,扔掉一路繁華,收攝心神,尋找我們想要的那根“苞米棒子”——谷戀。

是那裏了。往正東去7.5 公里。一座渾樸而孤獨的門樓沉默地看着我們走近。這是谷戀村的西門樓。擡頭看見門上鐫着的“挹霞”二字,心像被什麼猛然撞擊了一下:從明朝開始,這座門樓就站着這裏,他收藏着滿天的晚霞絢爛,也收藏着幾百年西風殘照,興衰榮枯。

 一、從圐(kū)圙( lüàn)到谷戀

谷戀村屬祁縣賈令鎮。村內高氏先祖本從山東渤海遷往陝西渭南,明洪武初年再奉命經山西洪洞大槐樹徙至此地。村名原稱,乾隆版的《祁縣誌》上有“縣城北路谷戀堡,俗呼圐圙,“祁縣130 個村鎮,分東南西北四路,谷戀堡隸屬於北路”云云。這名字很顯然是從村型上起的。村外東西南北四面四條馬道齊整地圍起一座堡,四周築起土堡牆:這就是圐圙外面的這個框了;堡牆留有東門、西門和南門。進得村來,東門至西門爲一條橫S 型街道,和兩門等距離處各有一眼水井,從這街道、兩眼井、四面八角的結構及圐圙的原名來看,谷戀儼然取易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意佈局。圐圙可能就是囫圇,外表平常的一個村落,其實藏起來一個四方八面、富足自完的小世界。圐圙的讀音,在囫圇和谷戀間含含糊糊地找些中間地帶,那就是了。

山西祁縣谷戀:絕美古村 曾經繁華的地方 第2張

谷戀,好聽的名字

爲啥又改作谷戀了呢?想來是一個音譯+ 意譯的過程。谷戀,就是戀谷。谷者,土地,衣食,鄉親父老。閻維藩說,土地爲農家之本,只要有吃的,能夠活下去,就有發跡的時候。閻維藩是谷戀的祁縣老鄉,清末民初爲喬家執掌票號、“公辦”山西銀行的首任經理,同時又是山西近代工業開創先驅。這番話最能代表晉商心意。晉商一度縱橫天下,可是遠兜遠轉,末了也不過回來爲自己蓋一座像樣的房子。谷戀谷戀,形簡意單,“固本”戀土,一戀之念,在這僻壤深鄉留下了數不完的雕樑畫棟、高宅大院。

  二、講究的銀谷戀

所謂銀谷戀,是與金塔寺相生而來。說是明嘉靖年間,塔寺村的劉家在外地經商賺了錢,運白銀回來,打發保鏢就得3000 兩銀子的工腳費,主人家一皺眉,“先從豆腐鋪拿吧”。這幫人真就從路邊那個小豆腐鋪裏取了3000 兩銀子。好傢伙,這一下“金塔寺”的名稱就傳開了。谷戀村發達得晚,雖然後來規模實力遠超塔寺,但因塔寺已屬“金”了,谷戀只好頂了個“銀”字。

谷戀村的主要財源是六路大富豪,分別是在陝西眉縣齊鎮靠農業起家的高爾雄、到沁洲(潞城)開了當鋪的高永慶、在北京打出一片糧莊的高全喜、江西景德鎮做大買賣的高 昭鑑、太谷糧王高必明、闖關東的高全秀。六路富豪、二十戶財主、八個大老闆,總計收入白銀2231 萬兩。按現在行情換算,折成多少?

谷戀盛時,那實實是一個“繁華富貴鄉”。遠來的過路駝隊驚呼,這谷戀村簡直就是用金子垛起來的。在他們眼裏,“高宅鱗次,門樓櫛比。磚院瓦房,對對石獅門前守;雕樑畫棟,排排獸頭屋頂列。佩金掛銀,翩翩公子街上游;錦衣玉食,婀娜麗人屋中養。亦官亦商富貴人,亦仁亦義福壽門。”就到了今天,谷戀聲威不墮。主持編纂谷戀村志的高著玉說,“你到榆社、武鄉,當地要有老人家聽說你是谷戀的,他們就會說,谷戀,那講究!”

高著玉爲自己豎起大拇指,從小腹往上往外輕輕地劃一個半圓,在胸前定住,得意地凝視你。啥叫講究?踩着兩百多年前就硬化了的小路,在村裏慢慢轉悠,咂摸這個詞,有意思。比方說富,谷戀村是地地道道的殷實,每兩戶人家就有一個人在外經商的,全村富,家家都是“小康”。不像有些村鎮,一兩家超級大富豪撐起一村的GDP;說衛生,別地兒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谷戀有村規,大街小巷天天掃,月月清,不準隨地扔垃圾;做生意算賬,大家都練算盤,高全秀五指一掐,整盤盈虧了然於胸,靠這“一掌經”在關東打出一片天地;年終作樂,組織背棍,別處一人背兩根,董二牛一背仨,從早到晚,面不改色;秧歌本是田間地頭農民的工餘自遣,在谷戀,硬是給加上了戲曲的元素,登上了大戲臺。更別說那教育。直到解放後一長段時間,高小畢業都可稱做“知識分子”,而在谷戀,解放前考上大學的有名有姓的就有10個。

到谷戀現在還保存完好的明清舊宅、寺廟裏看看,這種感覺更爲真切。谷戀原來建有8 座古廟,現只有光緒四年(1878 年)建於北馬道中段的關帝真武廟還保存完好。一千多平方米,坐北朝南,四柱支撐,縱向九尺的挑角門樓高大雄偉,左右兩側是重檐四角攢尖亭式鐘鼓樓。廟分前後兩院,後院爲真武廟,真武殿供奉真武大帝,相傳真武是崇禎的星相。這是清初反清復明思想的體現。以關帝真武廟爲中軸,幾家財主老闆的宅院連片成羣,仍見氣勢。南門西邊,有應財主家建於明代的統樓院,它和北馬道高家的明代四合院,算是谷戀至今保留最早的建築了。

東門裏有高執傑家建於清代的統樓院,文昌廟巷子裏,是高著元家的清代三合院,往東北角走,則是良必財主家的一處悶房院。這些民宅形式多樣,統樓、明樓、均爲兩層,爲明清時期普遍流行的樣式,牌樓院(二進院,裏五間外三間,以牌樓相隔)、明式四合院、清式三合院,悶房院(“級別”位於四合院與普通平房中間)、牛房院應有盡有。籠統看,大致特點有三:一是外牆高,牆頭有垛口,防盜,防風;二是屋頂爲單坡頂,方便雨水從房頂上單向流進院子裏(肥水不外流);三是院落以北爲正,南北長東西窄,近似長方形。街門多數開在東南角,稱“巽”字門,院中水道盤門而過,雨水繞門流出。

山西祁縣谷戀:絕美古村 曾經繁華的地方 第3張

曾經繁華的地方

大局如此,那格調更耐揣摩。拐進北馬道的五世一堂巷子,這是永福財主家和高繼美高繼善家的“專巷”了,推開吱呀作響的木扇門,“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味道撲面而來;那精巧的窗櫺,是“佳人買紙糊窗櫺”的意境;隨處可見的磚石木雕,簡筆不覺其陋,繁複處尤見精緻,幾百年過去,新刻出來般清晰。主人的後人正在收拾院落,她講,收拾牆,從牆縫裏發現了一張塞進去的紙,原是爲填牆洞用的。把那紙展開來看,是一手娟秀的小楷。噫,谷戀!講究!

 三、當谷戀的羣星閃耀時

歷史是由無數無關緊要和習以爲常的事件組成的沉悶的長鏈,然而蘊蓄既久,每有爆發則必炫目輝煌。由清而至民初,谷戀鍾靈毓秀,羣賢會聚,飛騰張揚。當谷戀的羣星閃耀時,光芒不可逼視。

 高進登千古一跪

祁縣境內,有一條河叫昌源河。此河水從武鄉縣的胡甲山發源,流經祁境的子洪、古縣、東觀、賈令一帶,一直往西北方向流去,匯入汾河。清初,這條河經歷了一次改道,最先受益的是馬家堡,而咫尺之遙的谷戀卻仍只能幹看着,想着,這莫非是命定不成?

有人要向這所謂的“命”挑戰了。

順治年間,又遇大旱,好容易熬到年關,意外地大雪一場接着一場,給人們帶來了一個好想頭。臘月三十清晨,北風怒號,雪花亂飛,馬家堡村公所門前積雪過膝。正忙乎過年的辦事人突然看見當門跪着一人,長袍拖地,渾身披素,正是本村的私塾先生高進登。這高先生祖籍渭南,生在谷戀,是一個飽學秀才,被馬家堡的一家財主聘爲私塾先生,門生弟子屢登金榜,很受鄉人尊敬。村長聽說高先生跪門,大吃一驚,親自跑去扶起,詢問緣由。高先生長嘆一聲:“鄙人名爲秀才,不過一介布衣。家有二畝薄地,全家賴以餬口。這連年乾旱,莊稼欠收,連累妻兒受餓……”。村長一聽,起身賠禮,說公務繁忙,怠慢了先生。這就派人送米麪過去,幾兩碎銀,也請先生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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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裏的古村

高先生一笑,說:“村長好意我心領,可是這些饋贈不能受。因爲今日前來並非請求施捨”,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向在座打個四方揖,“今天高某有一事相求,請允許敝人從貴村寶地引水灌溉薄地。”村長一聽,這不是什麼大事,就同意了。高先生說,那就立字據爲證吧。好。大家一商量,以“一耙”爲限,允許高經馬家堡引水澆地。協議一式兩份,各自保管。第二年,高進登領着谷戀民衆開渠,開了六尺寬。馬家堡人不讓了,官司從縣到府,一路打到京城,最終谷戀獲勝。原來,“耙”是多音多義字。讀pá時,指有長柄,一端有七根鐵齒的小農具,約一尺寬;讀bà時,則是六尺寬的磨地大耙。這渠就是大東渠了。此渠一開,谷戀五千畝地得以灌溉。渠旁石碑,記載着這件事。

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高進登千古一跪,澤惠全村百多年。谷戀人用行動展示出自己對大與小、義與辱的理解。

高必明,和孔祥熙閻錫山交手的“糧王”

東渠之東,有財神廟,西邊一處四合院,是“糧王”高必明的宅第。和村裏的四合院門不同的是,此處街門沒走東南角,它堂皇地開成了正門。同中取異,這是高必明的氣派。

高必明屬於“大器晚成”。38歲時,大概在民國七、八年間(1818-1819), 才第一次籌到一筆錢開了個糧店,自己做老闆。20年後,在太谷、東觀、太原有了自己的兩家糧店若干分店,7座院落300間房子的倉庫,5萬石糧食庫存和一頂“太谷糧王”的桂冠。

高必明做得這麼大,其間辛苦勤奮誠信長袖善舞自不消說得,還因爲他做“糧盤子”交易。所謂“糧盤子”,和現在期貨有點類似,可能賭的成份更大些。做一次盤子,別人最多不過一、二百車,高卻總在六、七百車以上。爲了方便,高自己買了火車車皮。你想吧,每車皮250石,每石(小麥)時價8元,700車是17萬5000石,140萬元,20多列火車來運。這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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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縣谷戀

可嘆成敗都蕭何。高必明最終栽在了“盤子”上。

做盤子,拚的是財和勢。當時,財勢都大於他的後起者,一是中國四大家庭之一的太谷人孔祥熙的“祥記”糧店,一是山西土皇帝閻錫山的官僚資本。這兩家,是高必明命裏的“煞星”。

高必明和“祥記”交了一次手。“祥記”一下子購進400車皮小麥,議定三天內錢、糧交割。高覺得“祥記”一下子肯定拿不出這麼多的款項,坐守櫃檯,穩操勝算。豈料“祥記”老闆立即去電南京,請求孔祥熙三天內撥回鉅款支持。同時又向閻錫山求援。正好閻從上海購進一批軍用汽車,這裏,孔家在上海已成立裕華銀行,於是商定汽車款由該銀行支付,“祥記”則從閻處取回四百萬元晉鈔,恰好三日期滿。高必明傻了,他一下子付不出如許多的糧食,只好請太谷商聯會出面說情調解,以每石小麥高於原價1.6 元購進。這次失算,大傷元氣,賠了現款不說,還把祁縣東觀一帶店房作了抵押。

和閻老西兒交手就不單是賠錢這麼簡單了。民國二十一年至二十六年,(1932-1937),閻居山西軍政要職,在晉陽各地,大搞官僚買賣。僅糧食一項,就於集散較大的太原、榆次、原平、太谷設四大糧店,太谷另設“實物準備分庫”,經理李成齋。一次,李成齋作爲買方,買進高必明和文水另一家糧東家的小麥。賣多少接多少,行情一路上漲。到了期口,一石麥子竟漲到11.06 元。李成齋立即了結生意,高必明兩個人拿不出小麥,糧行從中調解,李答應減成10.06 元一石索賠。這次,高必明除陪現款,還把太谷東門外自己的糧店房舍給

太谷商會作了抵押,才由糧行墊款交付。這還不行,閻藉此竟將高必明下獄,其“聚利川”改爲“太谷糧店”。高必明從此一蹶不振。

開始讀高必明的故事,實在納悶不解。一挫於孔家,再敗於閻氏,終至萬劫不復。兩次爭鬥,過程何其相似,這不是在一個地方摔倒了兩次嗎?以高之見識閱歷,何至於此?反覆思考,終於開悟:此事還需從“商”字求解。人說無商不奸,其實“奸”是一種秩序內鬥智鬥勇。商場是一個因果和邏輯相對簡單的地方。純正商人的品德和作風必然是公正的、互利的、平等的、民主的。高必明看似“呆氣發作”,他其實是一種“不服”,他要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那個合理的“秩序”!因此,表面看,高必明是敗給了宿命,實質上,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向“固若金湯”的“潛規則”做了一次悲壯的抗擊!

  狗蠻師傅高錫禹  戲曲之魂

  經濟發達,生活安定,禮樂自興。

山西有五大戲,即著名的山西四大梆子——晉中的中路梆子、晉南的蒲州梆子、雁北的北路梆子、晉東南的上黨梆子。晉東南地區還有一種從河北武安引進的落子戲,經過“本地化”後,叫上黨落子。祁縣人看的戲演的戲,當然是中路梆子。這種戲,流行地區很廣,除太原和晉中地區外,口外的包頭、呼市、張家口和內蒙古的很多旗盟以及河北井陘一帶,都是唱中路梆子的地方。

說中路梆子和祁太秧歌,有一個人一定繞不過,那就是乳名狗蠻的高錫禹。人稱“鼓王”。

鼓王,鼓師之王。鼓師爲樂隊的指揮和靈魂。整個舞臺節奏的控制與調節,戲劇氣氛的渲染,藝術結構的統一完整等,都由鼓師來掌控。狗蠻師傅臨場執鼓,但見他,氣定神閒,而百萬甲兵盡藏胸中。只那麼一站,整個樂隊的精氣神就全出來了,而“爲狗蠻師傅叫好”的喝彩聲已經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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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建築

狗蠻練功練得苦。9 歲開始學藝,三九寒冬,雙手從貓口(祁縣民居,爲方便貓兒進出,常在門檻或窗戶下方留一小口,有布簾遮着)伸出窗外練敲鼓,凍裂出血是常事。十五六歲時,就能熟練背誦一百二三十個晉劇曲牌。十六歲經商後常與票友聚會。後來,他索性棄商,跟外村楊老師學司鼓,在本村喜林師傅家專學中路梆子的曲牌,常常徒步百多裏,到太原晉劇名家聚集的地方參與鬧票兒(票友相互切磋),與好多老一輩名角是至交、樂友、戲友;是許多文化知識修養相當高深的晉劇藝術權威的座上客。他還遠出北京、綏遠、張家口,拜同道,訪名師,把他們的技巧、奏法、打法、唱法銘記在心,琢磨回味,最終運用在自己的演奏指揮中。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技術高妙的“角”,常常都自己留一手,不外傳。狗蠻擅長“偷藝”。他的好朋友高錫銘(育林師傅,山西中路梆子曲牌傳人)有一絕,那就是過目不忘。不怕他不教,幾個人到臺下聽戲。一場戲聽下來,內容、唱腔、鼓法……總之整套戲,就全部在他們腦子裏了,連一個細節,一個表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回來再一出出試演,這就全成了自己的了。

令人讚歎的是,狗蠻師傅不拘成法,融會貫通之後,努力地加以改革和創新。

如司鼓。在狗蠻之前,各鼓師一人一套底號,一人一套打法。高精通司鼓技術後,創立了一套能讓文武場樂手和演員,一聽一看就明白的底號和打法。此舉對山西各地晉劇團的意義,猶如秦始皇統一文字。

他對中路梆子絲絃(文場)音樂曲牌亦有深刻研究,兼收其他劇種的優長,作了多方位改進,並創“花通”,每逢開戲前演奏,烘托氣氛。

狗蠻對唱腔也有研究。經過他的栽培,不少演員咬字清晰,板眼準確,拖腔韻味豐富。

狗蠻爲祁太秧歌的改革傾注了不少心血。祁太秧歌本是農民田間地頭自娛自樂的小曲,不上大雅之堂。他破除了秧歌僅用鑼鼓伴奏的“規矩”,加了絲絃,使秧歌向戲劇化大大邁進了一步;他把中路梆子的曲牌、鼓點引進了秧歌劇中。狗蠻本是一個文化程度不高的戲曲愛好者而已,而與之廝纏了一輩子,學習創造傳承,無悔無怨。這種因愛而來的純粹和癡情,哪能爲功利之士所理解領會呢?

谷戀不是一個偶然的存在,她曾那般絢爛地綻放過,成爲一個永不可及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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